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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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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地痞流氓聽到知月如此推脫,不免也都跳了出來:“老子搶你的東西?我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,但一不偷,二不搶。我們已經把你的事情全都抖露出來了,別想著把臟水又潑到我們身上。我們做了什麽自然都會承認,不是我們做的也絕不承認。”

知月見蒙蔽不過,便也只能認栽:“這些確實是奴婢做的,望王爺和老爺降罪。”

“本王自然知道是你做的,但更好奇的是你背後之人是誰?這才是最終的目的。”軒轅烈對知月下達最後通牒。

紀書塵一旁也發話道:“王爺在問你話呢!還不趕快招來!若是不說,家法伺候。”

“稟告王爺,老爺。這些確實是知月一人做的,沒有任何人指使。”知月忙不疊的附身子磕頭道。

“一個丫鬟,哪來那麽多的銀兩去典賣行贖東西?一個丫鬟,哪來的能耐讓他們順利進入紀府?一個丫鬟,哪來的註意能想的出這一連串的構陷?”軒轅烈展開一系列的反問,問的知月無話可說。

一旁的紀凝煙見這軒轅烈全程解析這起事件,並幫她盤問那些人,找出所說之話的漏洞,一步步逼近她們,準備套真相出來,不知不覺中對軒轅烈有了些許改觀,不再像當初那樣對他抱有強烈的懷疑和敵意,卻想進一步了解這個人。

“看來是不打不招了!來人!給我拿七節鞭上來!”紀書塵見知月還敢狡辯,便喊了護衛呈上七節鞭。

知月一看七節鞭呈了上來,想起紀凝煙被打的模樣,臉色瞬間發白,自己要是挨那鞭子幾下,那便得是活活打死了,她可是個丫鬟,紀凝煙畢竟還是府中的小姐都被打的昏死過去,若是自己還想活著,那便不得不扯個人出來了。

“老爺饒命!知月現在就招,是二夫人指使的。”在紀書塵拿起鞭子正準備揮下去的那一刻,知月出聲了。

二夫人見知月套出自己,心知這一次怕是逃脫不了,大小姐估計要把她當成棄子給舍棄了,如若她繼續抵賴的話,老爺不找出個幕後之人是不會罷休的。二夫人想起了大小姐帶的那句話:這一戰,只準成功不準失敗,太多失敗的人的下場都只有一個。

二夫人不禁癱軟倒在地上,心想這一下完了完了….繼而趕忙拉住紀書塵:“求老爺輕饒,小的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,我發誓,我發誓。”

紀書塵見二夫人終於承認了,這般祈求輕饒的模樣甚是難看,多番陷害紀凝煙,讓自己一而在再而三的錯怪,傷害了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,氣的一腳將二夫人踹開。

“來人,準備紙和筆。今日我就要休了這歹毒的婦人,讓她凈身出戶。”紀書塵語一畢,二夫人瞬間奔潰,還想求紀書塵收回這個決定,正要靠近他時,卻被護衛硬生生攔了下來。

“老爺,我們五六年夫妻的感情,你就這麽狠心把我趕出去嗎?”二夫人不甘心地質問道,內心一點期望老爺對她還存有一點感情。

紀書塵冷笑道:“若不是考慮到這些,我本該讓你這個毒婦一輩子被鎖在後山的柴房裏,終日不見天日,讓你自生自滅。我已經對你夠仁至義盡了,還是說,你更想在柴房裏度過一生?”

二夫人聽聞,便不再作聲。她心知,一旦進了後山柴房的人,非死即瘋。被趕出紀府,總歸是比在柴房度過餘生好上幾分的。

下人們將準備好的紙和筆遞給了紀書塵,他寫下休書後簽字壓手印便遞給了二夫人,只見她顫抖地接過那張紙,心不甘情不願地寫下自己的名字,蓋下了手印,變得恍恍惚惚起來。

“這兩個陰險歹毒的奴才們,都給我拖到外面杖則四十,丟到後山去。”紀書塵看了地上的春桃和知月一眼,對護衛說道。

頓時她們二人哭喊聲圍繞著這間屋子,被硬生生地拖走了。杖則四十,有幾人能承受的住那個力度的懲罰,非死即殘,即使僥幸活下來了,卻被丟到了更為危險的後山,可謂是九死一生,絕無生還的可能。

這件事看上去似乎是已經解決了,但軒轅烈和紀凝煙心知肚明,二夫人絕對不是主謀,真正的主謀另有她人。

軒轅烈也就那麽隨口一提:“本王聽說,這個知月是經過大夫人挑選,派到七小姐身邊做丫鬟的?”

紀書塵仔細一想,好像確有那麽回事。那時,紀凝煙被幾個嬤嬤欺負,經過清理一番後,服侍她的人手不夠,就讓大夫人為她安排個好點的丫鬟。

竟未曾想到,會做出這種陰險誣陷主子的事情,大夫人是看走眼了還是明知此人如此,還是選擇讓她待在紀凝煙的身邊?紀書塵細思極恐,連忙又將人把大夫人傳喚了過來。

這大夫人一聽老爺傳喚,心下一緊,莫不是被供出了什麽?一旁的紀絨雪安慰道母親:“娘,雪兒陪你去,料想她們是供不出什麽來的,她們可都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呢。”

大夫人覺得所言甚是,就在紀絨雪的攙扶下前往紀府正廳。一進門,就見紀書塵一臉鐵青地看著自己。

大夫人被盯著有些許慌,鎮定了一下心神便開口:“這麽晚了,老爺傳喚我過來是為了何事?”

“那個叫知月的丫鬟可是經你之手挑選出來的丫鬟?”紀書塵質問道。

“這….知月那丫鬟犯何事了?”大夫人知曉紀書塵肯定已經知道知月是出自她之手,況且王爺還在這裏,如果公然撇清關系,怕是會不能善罷甘休。

“你還有臉來問?你挑出來的好丫鬟啊!竟然背地裏幹公然陷害自己主子的事情,煙兒就是因為她才被誣陷,現在站都站不起來!”紀書塵見大夫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,顯得頗為生氣。

“妹妹,你身子好點了嗎?一會兒姐姐從房裏取些上好的藥物給妹妹敷一下?”紀絨雪見狀,趕忙前往坐在椅子上的紀凝煙身邊,握住她的手輕聲細語道。

“有勞姐姐關心了,妹妹不過是些皮肉之傷,並無大礙。況且,還有幸得到王爺賜予的玉露膏,就不用姐姐費心了。”紀凝煙表面上也裝作跟她姐妹情深一般,她的心思自己怎會不知,不過就是想在眾人面前繼續演戲罷了。

“哎呀!知月那死丫頭竟然幹出這等下作之事,必須要受到懲罰!”大夫人見老爺沒有提及到其他的什麽,心中的石頭就落地了,看來她們並沒有供出自己和雪兒。

“我已經讓人將她杖則四十,扔到後山去了。不過我倒是想問一下你,你作為當家主母,這就是你精心挑選出來伺候煙兒的丫鬟?”紀書塵用手指著大夫人質問道。

“老爺,一開始我見那丫頭確實挺懂事聽話機靈,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幹出這種事,要是料想到是這種人,怎麽樣我都不會讓她去伺候煙兒的。我把煙兒也是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,怎會舍得看到她受到傷害。”大夫人連忙辯解道。

“是啊,爹爹。娘親一直告誡我要好好善待妹妹,雪兒也接觸過那個叫知月的。確實如母親所說,比較懂事聽話機靈,幹活兒又比較麻利。是我們府上丫鬟的佼佼者,這才讓母親決定把她派去妹妹那裏侍奉的。”一邊的紀絨雪幫著母親說話。

紀書塵見她們二人如此說道,便也就沒有追問下去是有意還是無意,頓了頓說:“你身為家中主母,識人不清,差點釀成慘禍,見你不是有心之舉,就罰你去佛堂持經念佛幾日,期間不準任何人來探望。若是下次還有這種事發生,就讓三夫人當著家中主母吧!”

“多謝老爺開恩……..”大夫人心中雖不願,但若此時還依舊忤逆老爺,恐怕就不只是進佛堂這麽簡單的事兒了,如下次怕是真不能這麽簡單解決,當家主母的位置恐怕就真得讓人了。以後自己和雪兒當真要步步為營,一步都不能錯。

這場誣陷紀凝煙名譽的鬧劇就此收場了,紀凝煙本想起身向軒轅烈道謝,無奈七節鞭的威力餘存,仍舊是疼的起不來。

花凝見狀連忙將紀凝煙重新扶住坐了下來,紀書塵也趕忙說:“煙兒,你這身子還沒好,就不用勉強起身了,王爺自當不會怪罪於你的。”

軒轅烈見她強忍著疼痛也要站起來進行道謝,覺得此女子忍耐度和毅力都很強,不愧是能引起他註意的人,向其擺擺手:“舉手之勞,不足掛齒。七小姐理應多多休息就是,今日時辰也不早了,早點回去歇著吧,本王還有事,暫且就先行離開。”

紀凝煙見狀只好作罷,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:“王爺對煙兒的恩情,來日必當償還。以後王爺若是有用的上煙兒的地方也請吩咐,小女子雖不才,但還是願意為王爺盡一份效力的。”

“哈,本王怎會需要一個女子當身前卒,豈非讓人笑話。你就先把身子調理好了,等你真正能夠做到獨當一面的那刻,本王自當有用的著你的地方。”說完,軒轅烈轉身背手離開,掌櫃的幾人也隨著王爺先後消失在這紀府的夜色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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